曹思德：康明斯已经为国Ⅳ国Ⅴ做好准备

　　9月4日下午，2009中国汽车产业发展国际论坛在天津滨海新区正式拉开帷幕，在为期三天的论坛上，将有来自国内外汽车业界600余位政府官员、行业领导、企业高层和精英汇聚一堂，为求解金融危机下，中国汽车产业的发展走向奉上一场“思想盛宴”。

　　9月5日上午，记者在论坛现场专访了康明斯中国副董事长 王洪杰与康明斯公司集团副总裁曹思德 。以下为现场采访实录。

　　记者：我比较关心的是我们第五阶段的实施我们康明斯做了哪些准备?尤其是跟北汽福田的项目，我们有没有一些具体的措施?

　　曹思德：谢谢你这个问题。如果你刚才参加这一组传统能源汽车的会议，你可能听到了，我们国家的国5标准还没有定，因为国Ⅳ还没有定，国Ⅴ更没有明确。但是康明斯对国Ⅴ的技术准备都是有的。基本上技术路线和标准是比较多的参考欧洲的标准。我们康明斯在英国的工厂已经生产欧Ⅴ的发动机，从去年开始。我们国内的客车行业要出口到西欧的，比如说意大利，包括西班牙、西欧国家的车已经开始装欧5的发动机。康明斯的发动机为欧Ⅴ的技术准备，从中马力的，6.7升、8.5升，11升，这些在国外已经开始生产，也就是说，从技术上对我们来说不是问题。给北汽福田的两款轻型的发动机现在主要是生产欧3和欧Ⅳ，欧Ⅴ的开发我们已经开始，我们在6月份给合资公司签了技术转让的协议，欧Ⅴ的开发。所以这两款机器欧5技术的研发已经进行。也就是2.8升和3.8升。

　　记者：我们注意到康明斯在中国经常与有实力的整车厂合作，我想问，建这个厂需要达到一个什么规模才有可能建一个合作的环境?

　　曹思德：必须看看重型、中型、轻型，都不太一样。你知道我们福田康明斯，轻型发动机生产能力是40万台，中型的东风康明斯的生产是20万台的能力。西安康明斯的不需要那么多。也不可能有那么多。可是很多国家的需求没有那么多，比如说越南，他们跟我们说希望我们搞一个发动机厂，可是只有一万台，不合算，这没有办法，这没有什么固定的。必须看看经济不经济。

　　记者：今天曹总中国的汉话讲得这么好，感动了很多中国与会的嘉宾和媒体，在你演讲的过程中我们掌声不断。我们康明斯有90年的做发动机的历史，在中国，无论是重卡、中轻卡还是卡车，我们康明斯配的发动机都比较多。我们与东风合作的做的7.9升的发动机，在我们国家的西部市场，很多人买东风车，他不说我买东风车，他说我买康明斯，这证明了康明斯确实有很多的特点去吸引着我们的顾客。曹总从我们产品技术的优势去解读我们这一款产品的特点。

　　王洪杰：要讲历史，因为康明斯90年的历史，进到中国超过了30年，我们最早的机器卖进来是1975年，最早在中国使用发动机是1941年，二次大战的时候，美国因为是中国的盟国，都一块是打日本，有一些军车过来。但是正式的卖进来机器是75年。这个车特别是在西部，从青海开始，一直到新疆、西藏、甘肃，为什么现在这个车叫成康明斯车了?这是1986年，康明斯给东风，那时候我们曹总还是小伙子，耶鲁刚毕业谈的这个项目。转让我们康明斯增压的发动机，那个时候国内基本上都是自然吸气的，不带增压的，那个时候汽油机也多，给东风技术转让，东风的驾驶室就是从长鼻子的车换成了平头的，叫八拼拆，那个就是用日产的驾驶室，是用康明斯六壁的发动机装在上面。为什么呢?大部分的车到海拔3000米以上的时候，就不做工了，光冒黑烟。汽车拉着货，就爬不上喜马拉雅山，过不了唐古拉山口，只有装康明斯的车辆才能够真正的带着货物过去，那一块的客户和老百姓记住了，这个车也是冒烟，但是能过去，其他的车冒烟就爬不动。他们就记住了是康明斯的车，所以就记住了90、91年发生的事。我们很多人跟着车队去过。是这么一个印象形成的。因为到海拔四千米、五千米，氧气就很少了，所以发动机从空气里面获取的氧气就很少，很难燃烧充分，如果自然吸气的话。康明斯的发动机是带增压器的，你烧出来以后，通过增压器还要烧，所以他能够充分的燃烧，能够做工。历史是这么形成的。

　　曹思德：可是我们有更奇怪的形成，在发电机组，比如说大楼有一个备用发电机组，如果停电的话，用备用的。这个装康明斯的发动机非常多。是生产发电机组有人销售康明斯的发电机组，可是发电机不是康明斯的，但是还用我们的名字。

　　记者：陕汽，我到市场采访用户的时候，他们反应这个车省油、动静大。客户的购买心理。

　　曹思德：这个我们非常清楚，我客人也知道我的意见，我认为我们的零件价格太高。所以我们必须满足客户要求。在国外观念完全不一样，备件，不管是小轿车还是卡车的，备件价格特高，所以到这里来，习惯完全不一样，市场的售后服务的零件，价格低得很，所以很奇怪，策略完全不一样，所以我们必须调整。所以我非常清楚。

　　记者：康明斯在中国的发展也是带动了一个行业的发展，想请您结合自身的感受，对中国发动机行业做一个评价，您认为在中国发动机行业受到的挑战，和您做的最成功的地方是什么?

　　曹思德：最近在美国，每三年、四年一次排放升级，环保要求越来越严格，在美国最近我们最大的竞争者，绝对不突破，就是卡特在北美洲就是卖发动机的。2010年停止，他是两三年，美国叫EPA标准，在重卡上，除了卡特之外，其他国家在什么地方有发动机公司跟我们竞争，基本上就是，其他的发动机很少，没有。布斯自己有卡车，也有发动机，不是直接竞争，沃尔沃有发动机也有卡车，不是直接竞争。可是在中国有几家比较巧，我们非常尊重他们，比如说潍柴、玉柴、溪柴等等，他们也都不错，如果看情况的话，他们满足环保欧三欧四欧五，我们的经验比较丰富，因为我们在北美和欧洲已经做过，他们没有这个机会，所以这是他们第一次通过欧三欧四欧五。我们在技术方面比较强，因为我们在其他地方有经验。

　　可是我认为，这是我们最大的挑战，比如说潍柴和玉柴，他们的售后服务非常强，客户有要求，反应也非常快。我们认为比其他国家还快，非常坦率，其他国家如果客户有要求，我们非常慢满足要求，在这里马上。所以我们认为我非常尊敬我们这儿的竞争者。

　　记者：在中国最成功的一次，也是最得意的一次成功?

　　曹思德：我认为是我们的合资伙伴，我认为不管是在我们的行业或者是在其他的行业，很少有这种公司，在合作伙伴方面是这么成功的。比如说我们在中国，我们有四个发动机公司。有的伙伴已经超过二十多年。我86年开始跟东风谈判，现在已经超过二十年。东风实力也很强，陕汽也在。1981年有一个伙伴，在我们的行业，其他的柴油发动机公司到这儿来搞了合资，就停止了。在其他的国家也是这样，我们在印度有一家非常强的一个伙伴，他的公司。俄罗斯有卡马斯，小森，也是康明斯的伙伴。基本上这几家以前都是我参与支持的伙伴。卡马斯是我谈判的，小森是我谈判的。可是明显我们认为伙伴在我们的策略来说是非常重要。如果没有伙伴的话，我们没有办法生活。所以我们的合资都是一半一半，50%。因为我们认为我们的合作伙伴是一样强，我不应该领导，他们也不应该领导，是同样强。他们不是生产发动机的，他们是生产卡车的或者是工程机械的。可是他们的价值，我们的价值都很强，都很重要。我们都需要合资公司，所以我们是非常考虑仔细的，怎么合作，还有我们长期的计划是什么。我们认为在中国这是我们最大的成功。我也非常高兴，也非常荣幸成为他们的合作伙伴。

　　记者：您在中国开设的厂，康明斯在市场的表现，全球都知道，在经济危机中，我们是怎么度过的?

　　曹思德：我的意思是很久很久以前，我用毛主席说的话，在中国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有很多人他们跟我说，他们这里的服务员太年轻，那句毛主席的话他们都不知道，我说我姓曹，张思德的思，我认为张思德听起来有一点像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斯蒂文，我认为张思德代表很好的精神，为人民服务，为客户服务，所以我非常高兴能够利用他的名字。回顾经济危机的情况，我们认为美国的市场现在在最低谷，然后大概一年之后，会慢慢回升。我们康明斯今年第四季节，情况应该会好一点，因为明年1月1号环保要求更严格，变到另外一个程度。所以四季度很多人要提前买发动机，所以我们四季度要好一些。美国的经济需要回升。中国已经好了，印度也已经好了。今年的业务比去年的业务低一半，卡马斯，我那边的伙伴受影响很大。中国的情况基本上是最正常的。

　　记者：我们有没有新的计划?

　　曹思德：我们当然有，我们有哪个项目，还没有完成，比如说北汽股份，北汽康明斯我们还没有大量的生产，今年的6月份投产，我们的3.8升的发动机，2.8升的年底10月份投产。我们跟东风康明斯也有一个13升的发动机，这个月内开始生产。这是以后必须大量的生产。我们也有除了发动机之外，我们都有增压器、离合器。还有一个是我们环保的技术，这个还没有完全出生，刚开始。

　　记者：说到竞争对手的问题，刚才您提到国内的潍柴、玉柴都是比较强的，这一两年来，您认为它会有多大的发展潜力?

　　曹思德：第一，我不批评我的竞争者，他们大连生产，如果他们能够在我们上海公园。卡车，我估计柴油发动机数量不一定是非常大。以前我们和依维柯也有合资公司。

　　记者：咱们是做发动机的，我们在柴油这一块，天然气发动机、汽油发动机油吗?

　　曹思德：我们压缩天然气的发动机有。我们有发动机，在北京公交有三千多个。

　　记者：这种发动机在中国汽车，除了CNG，还有LPG。

　　王洪杰：LPG叫石油液化天然气。

　　记者：燃气发动机在市场发展的前景?

　　曹思德：就像今天我讲的一样，问题是天然气发动机在购买的价格比柴油的高。可是将来需要好几年可以把价格高的部分摊平掉。所以天然气的是比较好的。还有设备也非常贵，也非常专门的一个设备。所以很多城市不太重视天然气，可是中国有材料，所以我认为政府应该有一些政策，希望利用。所以我认为有前景。现在我不能说前景是大量的，只是一部分。

　　记者：根据我们在中国市场开展的状况，你觉得在一线城市我们占有率很多，二三线城市比较少，我们有没有根据市场来帮助客户去建立配套?

　　王洪杰：天然气，康明斯卖CNG的发动机是1998年开始的，整个加气站的基础的建设，我们给北京公交集团，还牵扯到城建，组织大家去国外看，因为我们没有。是这么建起来的，包括现在国4的加尿素的站，也是这样的。这是从欧洲。加气站是从美洲、加拿大和加利福尼亚。你问的这个燃气的，中国现在一共有40万台燃气。大部分还是国产的。特别是四川和重庆。我们三个有前景的，看资源，一直说中国天然气的资源，我们还比较充裕，但是要发展天然气动力的车，目前都是在城市，城市公交比较多，原因就是刚才说的加气站。现在在做卡车上的天然气，但是牵扯到一个很大的问题，全国怎么铺加气站?因为要建加气站我们的投入很高，比加油站要贵。因为他有很多安全的考虑。

　　曹思德：平时需要一个车队，公共汽车、北京公交都有很大的车队，所以有一个辗转的。后面有一个加油车。有的垃圾车也利用这个。

　　王洪杰：现在在探讨，卡车上怎么用天然气。但是遇到一个很大的瓶颈。

　　曹思德：每一个国家政府有时候有价格的政策，比如说柴油和压缩天然气，价格有时候是政府稳定的，不光是中国，其他的国家也是这样的。汽油多少钱，柴油多少钱，天然气多少钱，有时候政府来调整，因为都有百分之多少，每一升多少钱。看最终用户，他们认为是合算不合算，有一年调整很大的变化。

　　记者：现在我们康明斯的发动机都是大排量的发动机方面，现在在国际车市的发展变化状况，小排量的乘用车有很多的优惠政策，康明斯有没有想到过要在中国大力发展这方面的市场?第二个问题，现在我注意到很多国外的汽车企业都在中国开发一种小排量的涡轮增压发动机，这个康明斯在这方面的发动机有没有开发和评价?

　　王洪杰：我们康明斯是1.4、2.8、3.3、3.8、4.5、6.7、8.9、11、12、15升，车用的下一步的16升，我们整个系列都有。至于两升以下，1.5升、1.6升供乘用车用的发动机，康明斯目前确实没有做。这个项目在做分析，乘用车确实需求量很大。我们现在为什么仍然在分析呢?就是你要想搞1.5、1.2、2升、2.5，专门针对汽油车的柴油发动机，一定要找到一个大的合作伙伴，就是必须经济规模，如果乘用车的发动机，至少要50万辆年产。然后你才能够做到这个产品技术上又要好，包括绿色环保，燃油的经济性要好。又要性价比，相对来说价格又合适。康明斯中国今后也有一些合作伙伴，刚才我在外边还碰见一个，说王总我们能不能联合开发柴油的轿车用油发动机。我说可以啊。但是康明斯做这些合资公司，为什么都有合作伙伴?我们自己定位很清楚，我们独立的发动机的研制、供应、制造的项目，如果说我们要做一个新的项目，一定是有一个光是市场需要不行，市场需要还得找到你的合作伙伴。康明斯这个非常强烈。甚至为什么我们坚持，整车企业占50%的发动机公司的份额。我们占50%，我们生产我们的产品，提供那一套成熟的管理和质量控制，是这样的。技术上是没有问题的，康明斯可以做，我能做2.8，可以做2.5，也可以做2升，现在有1.4工业用，我也可以做汽车的。

　　记者：我刚才的第二个问题是对小排量的涡轮增压发动机你有什么看法?

　　王洪杰：我不知道你说的涡轮增压。我们的发动机都是增压的，我不知道你说的涡轮增压是指的航空发动机那种涡轮。那个我们没有，没有航空的。我们经常说我们天上飞的和地下的乘用车里面，我们不提供动力，除了这个以外都提供。不管是轻、中、重卡、客车，还是轮船，还是坦克，还是矿山上的矿用车，还有工人机械，还有叉车，所有这些我们都能够提供动力，唯独在乘用车，2.8升的在北京沙河生产出来以后，我也希望卖到SUV上，吉普车上。